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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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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烺抓了抓頭發,口氣暴躁得像是要殺人:“你非要在這種時候上課嗎??”

他努力壓住火氣,試圖把她哄回到床上:“別鬧了,等...之後我再聽你講?你想講三天三夜都行。”

江荔義正言辭:“不行。”

她認真地道:“你和我都是初次,為了我們的身體健康安全以及舒適度,這堂課也非常有必要。”

謝烺:“...”

他這麽不上不下的真夠要命,又不能把她強行硬按回來,再折騰幾次他都怕自己萎了。只能先去洗手間沖了把臉,口氣頗差地道:“你再這麽折騰下去,我的身體馬上就要不健康了。”

他為今天做的準備不光是訂機票訂酒店選地點這些,他為了不嚇到她,還提前一晚上做了體毛管理,提前把一些不太雅觀地方的體毛刮幹凈了。他做這麽多犧牲,難道就是為了聽她上課的??

江荔要做的事,根本不容人拒絕,她才不理他的牢騷,不急不慢地按照ppt開始授課。

謝烺正在氣頭上,本來打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,但從她用冷淡沈靜的嗓音,教授那些露骨知識的那刻起,好像有什麽東西變味了。

他不得不拿了個靠枕抱在懷裏,以遮住劇烈的反應。

大概是他目光熾極,烈火在眼底跳躍,眼睛已經在虎視眈眈地註視著獵物,江荔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,稍稍側過身,避開他蘊著濃烈欲色的眼睛,嗓音終於有了一絲起伏。

看著她眼眸顫動,謝烺腦海裏不覺浮現一個存著惡意的念頭,這樣...大概是她獨特的前戲?

等ppt講完,甚至沒等到江荔宣布結束,她整個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。

“江老師,”謝烺銜住她耳珠,明知故問:“現在可以實踐了嗎?”

江荔翻了個身,半坐在他身上,捏住他下巴,在他喉結上落下一個輕吻,像是在標記所有權:“當然。”

謝烺喉結上下滾了滾,下頷被逼得繃出一根僵硬的弧線。

他半跪在她身前,游刃有餘的表情多了點狼狽,聲音兇惡:“你今晚上別想下地了。”

謝烺不愧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智商最高的人選,他很聰明,學東西也很快。

他體型比她大了一圈還多,體力更是不用說,他保持著臣服的姿勢,用她教導的知識,強勢地掌控全場。

直到天色濃黑,直到海浪靜謐,謝烺才撫著她微顫的脊背,帶了點得意地在她耳邊調笑:“江老師,我學的怎麽樣?”

江荔本來就不是體力掛的,這會兒真的累到連手指不想擡,身上酸疼的比當初體測跑一千五還難受。

聽到他發問,她才勉強掀了掀眼睛,語氣困乏:“明天我把意見和建議整理好發給你。”

謝烺:“...”

......

江荔腦袋縮在被子裏,兩雙腳露在外面,腳踝上五根指印清晰可見,多少有點觸目驚心,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夜裏那些春情湧動的畫面。

空調開的有點低,她把腳縮回到被子裏,又扒拉了一下被子,把腦袋露了出來,翻了個身又睡過去。

謝烺一只手圈住她的腰,懷抱忽然空落落的,他長睫猛地顫了下,狹長的眼睛一下打開了。

確認她還在之後,謝烺那一瞬間的失落感消失殆盡,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。

這一下之後又有些克制不住,細碎的吻從額頭一直延伸的脖頸,再往下的時候,他才深深吸了口氣,壓抑住蠢蠢欲動的欲望,又去把玩她纖細的手指。

江荔感到手指間細碎的癢意,終於慢慢睜開眼,發現謝烺拿著一個像測量儀的環狀東西套在她手上。

她緩了片刻才問:“你幹嗎?”

謝烺一頓,若無其事地收回手:“醒了啊。”他又忍不住親了親她:“餓了嗎?我叫了早餐,先吃點東西墊墊。”

謝烺的心情極好,堪稱滿面春風也不為過。

他昨晚上不光幫她清洗了一遍,還百度了幾個按摩消乏的手法,在她身上試了試,效果居然很不錯,江荔身上的酸疼不適都消失的差不多了。

江荔沒回答,從包裏翻出兩張白紙:“這次是命題作文,在這張紙上寫下你對我們第一次同房的感想,心得以及建議,八百字,四十分鐘後我們互相交換。”

“這可以幫助我們互相進步和改進,”她看著謝烺有點綠的臉色,擡手揉了揉眼睛:“不光是你,我也得寫,別發牢騷了。”

謝烺:“...”

幸好折磨他多時的占有欲得到滿足,他終於完完全全擁有了她,所以他的心情極好,面對這麽奇葩的要求也答應了。

看著這張空白的a4紙,謝烺用鋼筆蘸了蘸墨水,第一句就寫下了‘建議增加時長...’。

等到四十分鐘之後,兩人互相交換卷子,江荔看到他第一句話就擡起眼:“昨晚上忘記告訴你了...”

她看了眼墻上掛著的日歷:“專家建議,男女同房頻率一周兩次為最佳,你不光用掉了這周的份額,連帶著下周你也用光了...”

謝烺表情不善地瞇起眼:“所以...?”

江荔打了個哈欠:“所以這周接下來的時間,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。”

謝烺跳腳:“一周就兩次?你是不是在逗我?!就連昨晚上的四次,都是看在你...的份上,我才沒繼續的!”

他對此還不熟練,把中間那截淫詞浪語自動省略:“養條狗也得把它餵飽了,我是你未來老公,你就這麽虐待我??”

他拿狗比喻自己已經很熟稔了,兩人就跟討價還價似的吵了幾嘴。

江荔身上沒勁兒,實在懶得跟他掰扯,不耐煩地擺了擺手:“那就三次吧,不能再多了。”

說完也不理會謝烺跟一條被惹毛的狼犬似的原地跳腳,她一翻身又睡過去了。

謝烺跟她辯論無果,半晌才不解氣地冷笑:“走著瞧吧。”

江荔這幅清心寡欲的樣子,讓謝烺不免有點自我懷疑,他沒穿衣服就下了地,在立身鏡仔仔細細打量著自己。

他是男星裏少見的濃顏系,五官秾艷又棱角分明,不沾半點女氣,身材和要緊部位更是沒得挑,各處的流暢肌肉是標配,比例還是男人裏少見的0.618黃金分割比,就連形體儀態都是從小在豪門裏訓練出來的矜貴優雅。

在確定了江荔也不是真的沒有欲之後,謝烺心裏篤定多了,之前不也被他誘惑到了嗎?都是血氣方剛二十來歲的青年,除非她削發出家了,否則謝烺不信她能憋的住。

他對著鏡子冷哼了聲。

......

雖然關於次數的問題,兩人出現了一點分歧,不過謝烺的心情沒受太多影響,他早訂了一艘去往斯米蘭的船,等江荔精神養的差不多,兩人就開車前往海邊坐船。

海上沒有信號,謝烺特意和她十指緊扣,從不同角度拍了好幾張照片,又挑挑揀揀半天,勉強選出一張順眼的。

江荔好奇道:“你要幹什麽?”

謝烺懶洋洋轉了下手機,不動聲色:“發個朋友圈。”

江荔自己就沒發過微信朋友圈,對朋友圈文化很不理解:“為什麽?”

他眸光微閃,一本正經:“告訴圈裏那些人,我已經是你的人了,讓他們少來惦記,很多情侶都會這麽幹。”

他直接選好圖片放上去,也沒有配文,因為兩人緊扣的十指一目了然,他知道江荔工作比較特殊,倒也沒硬逼著她發。

他都是出了名的寡王,這回官宣朋友圈一發,底下評論區和聊天頁面瞬間就跟炸了鍋似的。

謝烺沒急著回消息,關機和她走向海岸。

上船之前,謝烺單手扶著欄桿,鄭重其事地道:“今天是十一月三號,是咱們的第一次正式約會。”

他看著江荔,唇角微揚:“記住這個日子,以後每年都會有初次約會紀念日。”

按照他的計劃,初次約會本來該在初次之前的,只是昨天倆人逛的太晚了,他才臨時改了時間。

江荔聽的一楞一楞:“還要專門搞個紀念日?”

她又疑惑道:“我們昨天難道不是約會嗎?“

謝烺不以為然:“昨天只是閑逛而已,那也算約會?”

他是個很看重儀式感的人,或者說,因為是她,他覺得兩人在一起的任何時光都值得被存留紀念。

江荔表情有點一言難盡:“你還挺...”她想到小朱的一個形容詞:“少女心的。”

謝烺看了眼不解風情的理工女友,嘆了口氣,主動牽起她的手:“走吧。”

一進船艙,江荔又給震撼住了,船艙裏的布置華麗的猶如國王的城堡,又恰到好處的點綴了香檳色和粉色的玫瑰,沖淡了華麗肅穆的感覺,還請了小提琴師在角落演奏。

謝烺親手畫了設計圖讓他們按照圖紙布置,點綴的每朵花都是他精挑細選的,就連燈罩桌布這些小細節都是他親自挑的。

可以說,他對兩人初次約會的看重並不亞於兩人在床上的初次。

他帶著江荔入座,親手幫她拉開高背椅,挑唇笑:“請。”

謝烺對第一次約會的看重和布置,讓她頭一次感受到一絲無形的壓力,如果今天的約會不夠完美,江荔甚至覺得自己會有負罪感,對她來說,有這種虧欠感還挺稀奇的。

兩人的性格家境喜好甚至工作都天差地別,不過平時在一起也不至於半句話都沒得說,但在這種無形的輕微壓力下,江荔看著面前的酒杯,半天沒開口。

她把能聊的話題排列了一遍,驚奇地發現兩人好像沒有什麽彼此都感興趣的共同話題,她不免開始苦惱起來。

謝烺還以為她又有哪裏不滿意,也難得靜默了下,暗暗揣測著她的心思,船艙裏居然只剩下悠揚的小提琴聲。

謝烺清了清嗓子,隨便起了個話頭:“我下個月要去別的地方拍攝...”

正好江荔也同時開口:“聽覺神經損傷實驗進行到尾聲了...”

兩人整齊劃一地再次沈默。

江荔:“你的拍攝...”

謝烺:“你的實驗...”

第三次沈默。

謝烺擡手揉了揉眉:“得了,還是說點跟咱們有關的吧。”

他隔著桌子,握住她細長的手指,唇角上翹:“我打算準備兩枚戒指,分別在求婚和婚禮的時候給你,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元素或者款式?”

他本來想給她個驚喜的,但想想江荔的性格,她可能...不太適合驚喜。

江荔疑惑道:“我們什麽時候說要舉辦婚禮了?”

謝烺沈默了片刻,甚至沒來得及發火,不可思議地道:“我清白之身都給你了,你不打算對我負責??”

之前江荔提出結婚的時候,已經說了兩人只簡單領個證算完。他是男人,在這事兒上還能吃虧?他當時為了賭氣就答應了。

但時間過去這麽久,江荔說了和他當情侶試試,兩人會也約了,她親也親了,睡也睡了,這會兒想提起褲子不認賬??

江荔:“...”

她側了側頭:“我沒說不領證啊。”

對於江荔來說,只要領了結婚證,兩人從社會意義和法律意義上就是夫妻,至於婚禮...謝烺既是豪門繼承人,又是明星,真要辦起婚禮來,麻煩就不說了,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關註她,這讓她頗為排斥。

不光是她,其實很多科研工作者其實都不喜歡過多的曝光和關註,而且謝烺對儀式感的執著這點...她實在理解不了啊。

謝烺看著她的眼神跟和看著負心渣男似的:“婚禮和領證能一樣嗎?”

對他這種占有欲很強的人來說,舉辦婚禮昭告天下,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,這甚至比領證更重要。

他承認他確實有私心,他能感受得到,江荔對他和別人不一樣,就是因為這種明顯的區別對待,讓他忍不住貪婪地想要得更多。

前幾天他步步為營,成功把她拐到自己床上,又在朋友圈鄭重其事地官宣,圈子裏肯定都知道了他有對象,就差他發結婚請帖了,誰想到居然卡在婚禮上!

江荔諄諄勸說:“婚禮很麻煩的,我們工作都這麽忙,哪有時間準備呢?而且我覺得這只是兩個人的事,沒必要廣而告之。”

她頓了頓,試圖從實際利益勸說資本家:“再說婚禮花費那麽高,你不想給自己省錢嗎?”

謝烺壓根不為所動:“誰樂意省這個錢?我要的是名分,名分!”

他徹底炸毛,咬了咬牙,嗓音微擡:“你想一張免費的證就把我打發了,睡了我不想負責?做夢!”

‘吱呀’一聲,小提琴聲拉錯了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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